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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山下的西夏西夏陵寧夏回族自治區文化和旅遊廳供圖西夏是黨項人在中國西北部建立的一個地方政權,以興慶府為都,文殘文物延續了近兩個世紀。證段“三分天下居其一,神秘史雄踞西北兩百年”。燦爛它前與北宋、西夏
賀蘭山下的西夏西夏陵寧夏回族自治區文化和旅遊廳供圖西夏是黨項人在中國西北部建立的一個地方政權,以興慶府為都,文殘文物延續了近兩個世紀。證段“三分天下居其一,神秘史雄踞西北兩百年”。燦爛它前與北宋、西夏遼平分秋色,文殘文物後與南宋、證段金鼎足而立,神秘史還曾多次阻擋成吉思汗的燦爛蒙古鐵騎。但因元朝建立後,西夏未單獨修史而成為一段神秘的文殘文物往事。展覽現場展開全文展覽現場西夏曾有怎樣的證段輝煌?展覽分為“共逐‘中國’之統”“共享‘中國’之利”“共創‘中國’之美”“共奉‘中國’之陵”四個部分,從政治、神秘史經濟、燦爛文化等不同側麵生動揭示西夏神秘而燦爛的曆史以及與中原文化交往、交融的過程。展覽匯聚了來自西北的120餘件展品,其中近三成為一級文物,包括黑釉剔刻花四係扁壺、西夏刻花折枝牡丹紋金碗、石雕力士誌文支座等,涵蓋多種器物門類。寧夏回族自治區博物館館長王效軍在導覽時介紹,“展覽的核心意在通過文物,從不同角度呈現西夏對中原文化的繼承和效仿,彰顯出遼宋夏金時期西北地區各民族對中華文明的曆史認同和文化認同,實證西夏在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和統一多民族國家形成中的重要貢獻。”印嬰戲蓮紋絹10-13世紀是中原漢族王朝兩宋與周邊少數民族政權遼、西夏、金並立的時期,各個政權經常打得不可開交,但卻出現了一個十分有趣的現象,那就是各個政權都自我認同為“中國”。同時西夏政權在禮製、官製、行政、科舉、律法等方方麵麵“遵唐仿宋”,這些都能從出土和流傳下來的文物中得到例證。比如,西夏的職官製度就是仿照宋朝官製,分設中書省和樞密院,掌管文武兩班,對於官員有定期考績、遷轉、獎賞、處罰製度,方法和程序十分細密。在西夏陵陪葬墓出土的西夏文臣頭像可以看出它是仿中原風格的石像生,大小如同真人,所戴的襆頭是西夏法典規定的文官朝服的一部分;展出的西夏官印在形製、書體、背款形式等方麵都承襲了宋代的官印製度,實證了少數民族文化與中原文化的相互融合。西夏文“內宿待命”銅牌寧夏博物館藏展覽中可以看到一枚寧夏固原博物館藏的一級文物——西夏文“內宿待命”銅牌即是實物例證之一。這是一件西夏文銅牌,上麵的西夏文寫著“內宿待命”。內宿主要包括兩方麵,一是宮廷禁衛,二是當值待命。宿衛牌是宮內宿衛人員在宮內行走必不可少的身份證明。北宋以後相關製度日趨完備,作為識別標誌融入到了王朝政權的管理體係中,而西夏也借鑒了中原王朝對符牌的管理和使用方法。目前這種鏟形宿衛牌所知存世稀少,僅有7枚。銀缽,銀洗在經濟上,西夏的經濟產業發展離不開與中原王朝的技術交流和物資互補,其中貨幣就是一種很好的例證。隨著經濟的發展,西夏建立起貨幣鑄造與流通製度,雖有自己鑄造的西夏錢幣,但由於宋朝發達的經濟,宋錢在西夏的流通仍然最為廣泛。以西夏故地60多處窖藏所出土的錢幣統計,北宋錢幣占80%以上。“西夏自己鑄造的銅錢有西夏文和漢文兩種,西夏文錢幣將中國傳統的錢幣形製和少數民族文字西夏文合為一體,為研究少數民族文化與中原地區文化的交往交流交融提供了有力的曆史見證。”展覽現場褐釉剔刻花四係扁壺展覽中也展出了大量的西夏瓷器。黨項族原本並無瓷器製作,主要從北宋進口滿足生活需要。西夏建立後積極學習中原製瓷技術,發展製瓷業。受北宋定窯係、磁州窯係和耀州窯係的影響頗深,逐漸形成了富有自身特色的陶瓷體係。白釉剔刻牡丹花紋瓷罐目前在寧夏、甘肅、內蒙古等西夏故地均發現有西夏時期的瓷器窯址,其中較為著名的是靈武窯和賀蘭窯。西夏瓷器從裝飾題材和製作技法上都體現出文化交融的特征,見證了這一時期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史實。西夏文木雕版西夏文壽陵殘碑西夏文殘碑在文化上,從文字、宗教、繪畫和壁畫等方麵都可以看出西夏與中原文化的交流與融合。漢語是西夏當時重要的官方語言文字,展覽展出了大量西夏漢文與西夏文相關文物,比如在西夏陵區發現的“靈芝頌漢文殘碑”為西夏文獻和書法藝術的研究提供了珍貴的實物資料;展出的“西夏文壽陵殘碑”是西夏陵唯一能確定陵主人身份的碑刻,其上的西夏文字結構飽滿勻稱,字體剛勁、挺拔,是不可多得的西夏書法藝術珍品。彩繪泥塑佛頭像彩繪泥塑佛頭像出土自宏佛塔。從佛頭的造型風格來看,基本繼承了犍陀羅時期佛造像的特點,麵部圓潤飽滿,線條大氣,富有唐代造像遺風,是西夏吸收繼承唐文化的典型物證。佛頭眼珠內的黑色釉料因高溫而溢出,好像佛祖悲憫世間疾苦流下的眼淚,使得佛像更具慈悲之感。西夏陵是具有獨特建築形製和重要文化內涵的一處陵墓遺址群,也是寧夏申報的首例世界文化遺產。展覽最後一個板塊通過出土文物大型石雕、建築構件及資料介紹,向觀眾揭開西夏王陵的神秘麵紗。展覽現場據史料記載,西夏陵仿河南鞏縣宋陵而作,但西夏並不是完全地照搬照抄,而是在承襲了漢唐以來逐步趨於完善的帝陵基本製度的基礎上,有選擇地吸收,同時結合本民族文化特征並吸收佛教文化和周邊其他民族的文化元素進行創造性地改造與創新。石雕力士支座迦陵頻伽和石雕力士化身西夏陵的“守護者”,開口向曆史up主妙妙講述西夏往事……展期內,“神秘的西夏陵”大空間高沉浸體驗也將在上曆博西樓三樓同步開放,以虛擬現實設備和人體動作捕捉等科技手段讓觀眾能夠“穿越”到西夏並開啟一場探索之旅。“神秘的西夏陵”大空間高沉浸體驗海報4月29日至5月5日,上海曆博中庭還舉辦“跟著展覽遊寧夏”主題市集。來自寧夏的數十個攤位圍繞展覽帶來了產自本地的風物特產及獨具匠心的特色文創,更把“塞上江南”的美景推介給了觀眾,讓觀展記憶聯結對美好生活的期盼,搭建起文旅融合的消費新場景。上曆博中庭舉辦“跟著展覽遊寧夏”主題市集此次展覽由上海市文化和旅遊局、寧夏回族自治區文化和旅遊廳指導,上海市曆史博物館、寧夏回族自治區博物館、寧夏銀川西夏陵區管理處主辦,寧夏固原博物館、寧夏海原縣文物管理所、甘肅武威市博物館、內蒙古阿拉善博物館協辦。展覽展出於上海市曆史博物館西樓二樓,持續至2025年9月14日。————————延伸閱讀:單元及重點文物介紹第一單元第一單元通過相關文獻記載,體現出西夏在政治方麵對“中國”的認同,以及黨項族與漢族“華夷共祖”的觀念。而展出文物則反映了西夏在官製、軍製、禮製、律法等方麵對隋唐以來中華傳統政治製度的繼承和發展。西夏文天盛丙戌十八年首領印寧夏博物館藏西夏文天盛丙戌十八年首領印印麵為正方形,橛形紐,紐上有一圓孔狀穿。印麵陰刻西夏文篆書“緵氟”二字,漢譯為“首領”,筆畫凝重而渾厚,線條靈活有力,留有白文邊框。印紐頂端刻有西夏文“輥”字,漢譯為“上”,以識別鈐印方向,印紐右側陰刻西夏文“猜泊圈矪燈萰翆”,左側陰刻西夏文“緵氟膹脯沒額泌”。第二單元第二單元則從經濟角度切入,闡釋了西夏農牧業、商業、印刷業、製瓷業、金屬鑄造業等等經濟行業所體現出的對中華文化的認同。通過大量實物,觀眾能夠近距離地感受到西夏器物體現出的深刻的文化交融。黑釉剔刻花四係扁壺寧夏博物館藏西夏建立後積極學習中原製瓷技術,發展製瓷業,受北宋定窯係、磁州窯係和耀州窯係的影響頗深,逐漸形成了富有自身特色的陶瓷體係。扁壺是西夏瓷器中比較常見的器物,也是最具民族特色的器物,製作精美,產量較大。扁壺的兩側有雙耳或四耳,以便穿繩提拿或攜帶,其造型可能從遊牧民族盛水的皮囊壺演變而來。扁壺腹部的圈足起放置平穩的作用。黨項人長期生活於馬背之上,而扁壺體態輕盈,形狀非常適合在馬背或駝背上攜帶,是黨項人所喜愛的生活器皿。西夏刻花折枝牡丹紋金碗武威市博物館藏西夏的金屬器工藝精湛,紋飾優美,直接繼承了中原熔鑄、鍛造技術。該器物侈口,平沿,直腹,平底。外口沿飾兩圈細弦紋,中間捶揲一周纏枝卷草紋;碗內底部外圈飾纏枝梅花,中間飾團花;團花以1朵折枝牡丹為中心,周繞蓮花、蓮蓬、梅花及花葉紋飾。1987年出土於甘肅省武威地區武威市東大街署東巷窯藏遺址。第三單元文化認同是“中國”認同的核心要素和深層動力。第三單元就通過對西夏社會的語言文字、儒釋道文化、多元藝術和服飾文化四個方麵,多方位地展示中華文化內涵不斷豐富的過程。西夏文壽陵殘碑寧夏博物館藏該殘碑1975年出土於寧夏回族自治區銀川市西夏陵區7號陵西碑亭遺址。白砂石質,出土時已殘碎,由五塊殘碑石粘接而成,為拚合後留存西夏文字最多的一塊。碑額兩麵陰刻西夏文篆書四行,每行四字,漢譯為“大白高國護城神德至懿皇帝壽陵誌文”。碑額文字書寫工整,筆畫均勻流暢,結構嚴謹飽滿。該碑文為確定西夏陵陵主提供了有力的實物證明。墓碑正文為陰刻楷書西夏文字,結構飽滿勻稱,字體剛勁、挺拔、美觀,鑿刻刀法嫻熟。每字邊長約3厘米,字體描金,有的筆畫內金箔猶存。鎏金文殊菩薩銅造像寧夏博物館藏西夏建立後,統治者大力提倡佛教,佛教成為西夏最主要的宗教信仰。該造像通體鎏金。通高58.5厘米,正麵寬46.5厘米,側麵寬25.5厘米。上部為文殊菩薩,頭戴高冠,麵部圓潤,大耳垂肩,雙目微合。身著寬袖緊身天衣,胸佩瓔珞,飄帶繞體,手持如意,左手在上,右手在下,結跏趺坐於蓮花座上,蓮花座下墊一火雲紋蟠龍戲珠圖案的披氈於下部坐騎青獅背上。獅子雙目圓睜,尾巴卷曲。菩薩神態安詳,獅子伏臥,呈現出既馴服順從又不失威猛雄健的姿態。彩繪泥塑佛頭像這尊佛頭像泥塑中空,頭頂為螺發,中間有一白色肉髻。麵部方頤,雙眉隆起,眉間有白毫。眼珠烏亮,為黑色釉料特製。下眼瞼上有黑色“淚痕”,佛鼻梁高直,雙唇閉合,厚唇上墨線繪出八字胡須,下頜用墨線繪出日、月、雲狀紋飾。麵部曾經兩次用白粉塗飾。宏佛塔出土這種泥塑佛頭像共6件。從佛頭的造型風格來看,基本繼承了犍陀羅時期佛造像的特點,麵部圓潤飽滿,線條大氣,富有唐代造像遺風,是西夏吸收繼承唐文化的典型物證。佛頭眼珠內的黑色釉料因高溫而溢出,好像佛祖悲憫世間疾苦流下的眼淚,使得佛像更具慈悲之感。第四單元展覽的最後一單元邀請參觀者走近重要文化遺產——西夏陵,通過出土文物及圖文介紹其獨特的建築形製和豐富的文化內涵。值得一提的是,在上海市曆史博物館的西樓三樓,“神秘的西夏陵”大空間高沉浸體驗項目還為觀眾體驗提供了加入一場探索之旅的機會。石雕力士誌文支座寧夏博物館藏該力士支座為圓雕男性人像,麵部渾圓,顴骨高凸,粗眉上翹,雙目圓睜且外凸,鼻梁粗短,獠牙外露,下頜置於胸前,裸體,腹有肚兜,肩與頭齊,肘部後屈,雙手扶膝,下肢屈跪,背部平直。座頂右上角頂陰刻西夏文三行,共十五個字,第一行四字,漢譯為“小蟲曠負”,第二行四字,漢譯為“誌文支座”,第三行七字,漢譯為“瞻行通雕寫流行”,背部陰刻漢文“砌壘匠高世昌”,為西夏石雕工匠的姓名,彌足珍貴。目前西夏陵共出土這類支座14件,但刻有漢文和西夏文字的僅此一件,是各民族文化融合的實證。紅陶迦陵頻伽西夏陵博物館藏該器物人首鳥身,神態靜謐安詳,豐乳細腰,雙手作實心合掌印於胸前。“迦陵頻伽”為梵語音譯,又譯為“嬪伽”,意譯為“美聲鳥”“好聲鳥”“妙音鳥”。它以美妙的聲音和優美的舞姿來供養和娛悅於諸佛。目前所知道的中國最早的迦陵頻伽紋飾出現在北魏石刻上。唐代佛教在中國日益興盛,迦陵頻伽紋飾的使用也日益廣泛,大多出現在壁畫和金銀器上。西夏迦陵頻伽形象延續唐代的傳統而來,作為建築構件出現在考古發現中屬首次。